被关在暗室里三天三夜的李雀儿此时鬓发凌乱,面无血色,可她依旧硬挺着规规矩矩地低头跪在太后面前。
太后闭着眼睛,轻捻佛珠,“要救你哥哥,哀家只有一个条件。”
李雀儿闻言,立马砰砰砰地磕头,“无论什么条件,只要能救哥哥,妾身都答应。”
“等王妃生下嫡子,便饶了你哥哥性命。”
李雀儿震惊地抬头,开口想说些什么,最后还是咬咬唇,流着泪低下了头,“妾身遵命。”
“云泽在殿外,你自己去与他说吧。”
“是。”
李雀儿走出殿外,看到云泽笔直跪着的身影,眼泪立马就控制不住,她扑进云泽的怀里。“云泽……”
云泽紧紧抱住她,“雀儿,你怎么了?没事吧?”
怀里的哭声渐止,原来是李雀儿哭晕了过去。云泽急忙抱起她往府里赶。于是便有了前几日人仰马翻那一幕。事后,也不知道李雀儿是怎么说服云泽的。
而我呢,不争不抢,不费一兵一卒,就让李雀儿亲手把云泽推到我的床上。
我既达成了心愿,还收获了云泽的愧疚,我有何可失落的呢?
在他心里,我本无欲无求,却被他和李雀儿无端拉进这风波里。这番是他亏欠了我。
而李雀儿想救哥哥,也别无他法,只能一次次地把云泽劝进我房里。
许是觉得对我有所亏欠,云泽对我的态度也渐渐缓和。
也许是李雀儿最近总是哭哭啼啼,时不时与他闹脾气,也影响了他的心情。
毕竟谁都不愿意每天面对一个愁眉苦脸的怨妇的。
何况云泽每日上职辛苦,回来还要花费个把时辰哄李雀儿。
时日一久,谁都会感到疲惫,何况是从小被捧着长大的皇子呢。
偶尔云泽也会来陪我用膳。我善绘画,他善诗书。有时我作了画,等他来时,请他为我题词一首,他也欣然同意。有时我会摆出书中难解的棋谱,与他一同商讨破解之法。有时看他心烦,我会静静弹琴,为他烹茶,相视一笑时也仿若一对神仙眷侣。
但我知道,这样还不够,我还不是他心里的第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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